十九州

距离上一次更新感觉过去了好久了，期间经历了考试周，没有精力和时间码字。然后又经历了瓶颈期，点开页面不知道该写什么。然后今天终于写完了。但其实成品的质量也差强人意。
愁。

第十四章   及川彻
　　这一次的剧本，没有前几次的那么急迫，在我适应了自己的新人设后，我甚至还能坐下来去揣摩神的意图。
　　此时的我正捧着一杯热水，坐在沙发上。
　　电视是开着的，有细碎地说话声，让空间显得那么不是沉默。
　　“原来在神的剧本里，还有前女友这种神奇的身份？”看完这一次剧本的我，惊讶于这一次的设定。我以为神对于她所钟爱的少年们，一贯是非常的宽容。可我没想到，在她所主导的世界里，他们的身上还会经历分手的戏码。
　　我先是为神没有让我去说分手的台词而感到庆幸，但接着就产生了对这一人设的不解，如果是前女友的话，这个剧本不就非常奇怪吗？神给我的剧本，赫然写着:请安慰与乌野一战后败北，心情低落的及川彻。
　　“现女友不是更名正言顺一些吗？”抱着这样的疑惑心情，我出了门。马上乌野和青叶城西的比赛就要开始了，虽然我只需要在比赛结束后，能够出现安慰及川君就好了，但是如果连他为什么失利的原因都不清楚。安慰的理由也很单薄吧。
　　会场的人并不算多，还有许多的空位，我便挑了后排的不太醒目的位置坐下。在我刚坐下后不久，一行三个女生从我的身边经过。“今天青叶城西的对手是乌野吧，就是上一次和青叶城西打满三局的乌野？”
　　“是的，上一次的比赛真的太惊险了。及川君差点就要输了。还好最后成功晋级了。”
　　“虽然打赢了乌野，但是最后及川君还是输给了白鸟泽，可恶，白鸟泽真的太强了。”
　　“好希望这一次的及川君能够带着青叶城西进军全国。”
　　随着她们的走远，说话声也越来越模糊，直到彻底听不见。虽然在影像里就知道及川君非常帅气，在女生中特别有气。不过他的魅力还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环视了一圈会场，女生的数量简直不科学，尤其是青叶城西这一侧明显女生占优势的观众，或许很多人都不懂排球吧，但是为了欣赏及川君，也都坐在了这里。
　　可是偏偏我对这样的人尤为苦手，我压了压头上用作装饰的帽子，镇定一点，你已经不是新手小白了，只要成为你设定中的那个人就好了。那个足以对及川君的魅力视而不见，甚至还可以甩掉他的超帅气的女生。
　　糟糕，似乎有点被排球部的人传染了，词汇量已经贫乏到只会用帅气了吗？
　　不过说起来，我看了一下场下黑色和青色为主的两个色调，这还是我第一次在现场看排球比赛。而且身份也很微妙的居然不是为己方学校的队员加油。
　　乌野的排球部是真的再度崛起了吗？虽然最开始我连乌野有排球部都不清楚但是随着与性格各异的排球手们的接触，我已经能够说出不少厉害的学校了。
　　比如场下的青叶城西，是县内四强的常客。而之前提到的白鸟泽，更是能够打进全国八强的强大存在。乌野能够击败青叶城西的话，是不是代表着他们拥有进军全国的能力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胸口点燃了一把火。不过，在及川君的剧本想到这些是不是不太好？即便没人注意到自己，我还是忍不住低下头轻声咳了咳，掩饰自己的尴尬。
　　回到比赛场上，乌野和青叶城西都开始了各自的赛前热身。乌野这边的人我已经能够全部叫出名字，而青叶城西那边？最为醒目的就是满面春风的及川君，此时正对观众席的女生打着招呼。
　　我了然，或许这就是及川君惨遭分手的根本原因吧。
　　针锋相对，紧追不舍。
　　赛场上的所有人视线紧紧地追逐着那个忽上忽下的排球，打过去，不要落地，这一次我们要赢！坐在观众席上也能感受到选手们每个人都散发着这样的意念。
　　我因为个人原因，对于竞技类的体育运动颇为排斥，可是这一次看着他们，有种想要为他们呐喊的冲动，而及川君扑救的那一球更是让我握紧了拳头。
　　尽管神给我的片段囊括了不少的内容，但终究只是那么简短的片段，在没有看见及川君拼命的跑动时，我对他的印象终究是以轻浮为主，可是见过那样认真的及川君后，便会由衷地觉得他是那么的锋芒毕露。
　　在那一刻已经难以权衡到底要为谁加油，又希望谁获胜。他们还在打排球，那么他们就是不败的。
　　但是只要是比赛，就会有输赢。
　　赛场两面，喜悦和悲伤参半。
　　不同于第一次安慰日向君，是在比赛过去了很久之后，这一次的剧本时间被放在了比赛刚刚结束，看着场下摸摸擦着泪然后向观众致谢的青叶城西的队员们，我一时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出现在及川君的面前。
　　对了，电话！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工具忘了。即便是前女友，但是总不至于连电话都删了吧。我把通讯录从上划到下，幸运的是电话并没有被删除，名字的备注也直接“及川彻。”
　　“哦呀，真是难得，你居然会打电话给我。是复合的事情吧，我告诉你我不会答应的。当初你提出了分手的时候应该就想到了今天，我是打死都不会同意的……”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电话那边的人完全没有给我开口的余地，blabla地说了一大堆，两分钟过去了，对方终于停止了语言炸弹攻击，“你打电话来干嘛？不是都已经是前女友了吗？”
　　“及川，比赛我看了。”观众席上的人已经三三两两地开始离开，我仍坐在位置上，盯着橙黄色的球场出神，原来这就是排球。
　　“比赛！谁让你来看比赛的！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可恶，我居然在你面前输了比赛，心情糟糕透了！”
　　“在我面前输了比赛有那么难以接受吗？”我惊讶于及川君的剧烈反应。
　　“当然了！你可是把我甩了的前女友，我当然要在你的面前好好表现，让你深刻地认识到你当初甩了我是多么愚蠢的决定，可是我居然在你面前输了比赛，岂不是说明我很弱，你的决定是正确的？！”
　　“吵死了，闭嘴混蛋川！”这个声音应该是及川君生活影像中出现过的岩泉君，看来并不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及川君让人头疼。
　　“疼疼疼，小岩别打了，我还在打电话呢！”
　　“那你就给我安静一点！”
　　透过电话都能听到岩泉君的咆哮声。
　　“好的，好的。”及川君连忙应声。
　　等到和我开始讲话的时候又变得非常硬气，“今川，你刚刚什么都没有听到。”
　　“我的耳朵并不只是装饰。”本来有一大堆煽情的话要说，但是经过这一番打叉，酝酿好的情绪早就消失不见，现在只能无聊地跟着及川君附和。
　　“反正我不管，你什么都没有听到！不过你打电话来，不会就是来看我笑话的吧，特意来嘲讽我输了比赛。”
　　“我”就只是对你提出了分手而已，有必要把“想”象得这么坏吗？
　　“我想说，比赛很精彩。”
　　及川君没有说话，但我估计可以猜到他的想法，再精彩又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输了。
　　“既然你不说话，那我就直说了，及川你以后还会打排球吗？”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笨拙，当你想要安慰一个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什么话来。
　　“当然啦，不就是一次输了比赛吗！我的时间还有很长，总有一天我能打败那个可恶的牛岛和小飞雄的！”越说越咬牙切齿。
　　有些好笑，明明已经是高三的大前辈了，怎么行事作风如此的孩子气。心里虽然对此颇感趣味，但我在回应他的时候却一本正经，“诚如你所说的那样，才能终究会有开花结果的那一天。”
　　尽管没有像影山君那样与生俱来的球感天赋，但是整个宫城县又有谁能说及川君是弱者呢？
　　正当我准备挂掉电话结束这个寡淡的安慰剧情时，电话里突然传出了一句话，“找到你了。”仿佛很远，又仿佛就在耳边。
　　我僵硬地动了一下脖子，抬头。带着恶作剧笑容的及川君微微俯身俯视着我。
　　糟糕。
　　脑子里突然就跳出这么两个字。
　　慌乱之下，握住手机的手往下滑了一下，我立马握紧拳头将手机攥住，顺势将手机放进了背包里，粉饰太平地说:“及川。”
　　观众席上的人还没有散去，而及川君的知名度和人气值更是超乎想象。还没等及川君开口，就有人惊呼道:“是及川君！”
　　“糟糕。”及川君低声道，然后冷不丁地抓住了我的手，“我们先撤。”
　　“欸？”我一脸茫然地被及川君拉着跑出了会场。不知怎么地就突然出神地想到，还好这只是一个梦境，如果是在现实生活中碰到了这样的情况，我可能会成为不少女生的公敌吧。
　　“呼，总算没人了。”及川君停下脚步，往四下张望，见所有的人都没有注意到我们两人才放松下来，同时故作姿态地说道:“果然魅力太大就是会给日常生活带来许多的不便。粉丝们太过热情果然会让我感到苦恼。”
　　我微微摆手挣开了及川君的束缚，“跟我没有什么关系。”说完转身就走。
　　及川君到底有没有谈恋爱的情商？“我”最开始会和他提出分手的原因就是因为及川君对于女粉丝的过多宽容，让“我”产生了危机感。现在作为局外人的我很明显能看出及川君对于“我”的喜爱，有想要复合的心情，不然为什么还要专门找到人。
　　可偏偏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强调自己粉丝多。难不成是想证明他有很多人喜欢，“我”要是再不抓紧，就会彻底失去机会？
　　这么一想似乎很有道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冷淡态度使及川君茫然了一会儿，在我走出了不短的一段距离后，他才追上来，“喂，你就是这么冷淡的态度吗？”
　　“不然呢？”我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你难道不应该，”
　　“不应该什么？”我定住，然后看着及川君的眼睛，“及川，你是想复合对吧？”
　　“你，你胡说什么！我，我才没有这种想法。”
　　可及川君你都结巴了，还能这么别扭地说自己没有这个想法。
　　“那我们就是普通的同学，现在我要回家了，及川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我转过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我哪有跟着你，我只是也要回家而已。因为比赛输了，弄得部里的人都不想和我一起，把我一个人扔在了会场。”他摊手，无力地说道。
　　如此坦然地说出自己的失败，及川君是真的放下了吗？
　　不知怎么地我想到了比赛开始前一个女生说得话，前两年惜败白鸟泽，第三年输给了乌野，于是，青叶城西高中三年一次都没有进军全国，而及川君，是青叶城西的队长。
　　如此坦然地说出了自己失败。背后会是怎样的绝望和不甘。
　　就这样两人无言地并肩，一直到我家地门口，我停在路口，既不说话也不往前走，及川君也安静地陪着我沉默。
　　“及川，”我开口叫他的名字。
　　“小晴？”他一不留神就叫出了以前惯用地称呼。
　　无声地投降了吗？我缓和了脸上的严肃表情，露出一个松弛地微笑，“我相信你一定会赢的，即便高中三年没有机会了，但你还有很多很多的可能性。”
　　他眼睛陡然一亮，“那是当然啦，我可是及川彻！”
　　虽然太过自信的笑容有些惹人嫌弃，但此时看着及川君的笑容，我确确实实地体会到了他的魅力所在。
　　觉得自己完成了剧本的我，准备掏出背包里的钥匙开门。
　　及川君却叫住了我，“小晴。”
　　我不解，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们复合吧！”他说得铿锵有力。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话。但是，不可能。虽然及川君你输了比赛，让人对你有同情分加成，但是，你本人的低情商让这个“同意”这个可能性变得微乎其微。
　　我异常直接地拒绝道:“等你什么时候真的弄清楚了我们分手的原因再来和我说这句话吧。”
　　“小晴！你这么残忍的吗？”他露出绝望地表情。
　　我点头，对他的话不可置否。
　　“你再考虑一下？”及川君仍然不想放弃。
　　“不行，就是不行，你自己冷静一下。”丢下这句话我就拉开门将及川君关外屋外。
　　但即便是隔着房门也能听见及川君的咆哮“可恶！”
　　我笑了笑，及川君果然还是需要继续加油。